你謊稱自己是教廷的聖女。
為了取信富們商,你不知S活地招惹上了那位神秘的伯爵。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任由你戲弄的蠢貨,卻不知道伯爵早已知曉一切。
但他還是願意尊崇你為聖女。
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必須被他關起來膜拜供奉的。
唯一聖女。
1
你是小鎮新來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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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的美貌和不俗的談吐,很快讓鎮上的居民相信了你的身份。
但事實上,你隻是個借著聖女名號來行騙的窮光蛋。
世人對聖女們的追捧,足以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為此你苦練了許久禮儀談吐,禱告的姿勢甚至比神父都要標準。
你的這些準備,用來對付沒見過世面的窮苦人家,當然綽綽有餘。
但比起隻貪圖聖水和免費救濟的普通人,富商們卻沒有那麼好騙。
他們表面對你恭敬,卻毫不客氣地試探著你的虛實。
「鎮子南邊的那座莊園,屬於一位從王城移居來的大人。聖女大人在王城長大,與伯爵大人應是見過的。」
「聖女何不去莊園做做客,想必伯爵大人也會欣喜於你的到訪。」
2
不管你心裡多慌,但富商們的試探你必須接下。
否則你前期的那些資金投入就全完了。
你隻能安慰自己,那位伯爵既然能搬到這種偏遠小鎮,或許是個瀕臨破產的沒落貴族。
這種破落戶是沒資格見到教廷聖女的,你未必不能瞞天過海騙過去。
打定主意後,你來到了莊園外。
但當你透過大門看清這座莊園的樣子時,你心裡的底氣就散了一半。
莊園不算特別大,可正因為不「大」,才讓你更加清晰地認知到這裡的精致與貴氣。
隻一眼你就看出來,這座莊園的主人絕非你想象中的沒落貴族。
可事已至此,你現在掉頭逃跑,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你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在管家的帶領下,故作鎮定地踏入莊園中。
在真正見到那位伯爵前,你忐忑不安,腦中飛速編織著無數說辭與謊言。
如果對方一眼看出你是假貨怎麼辦?如果對方詢問你王城的消息怎麼辦?如果對方是那種愛刁難人的大貴族怎麼辦?
你幻想了無數種糟糕至極的可能,但那些不安和惶恐,卻在見到伯爵的一瞬間煙消雲散。
你沒想到那位坐擁無數財富的神秘大貴族,會是這樣一個病恹恹的……美人。
似乎連上天都偏寵面前之人,在你視線看過去的瞬間,遮蔽太陽的烏雲偏移了些,陽光就這麼驟然落下,照亮了眼前人出眾的面貌。
青年皮膚冷白毫無血色,即便是煦日也無法為他添上半分溫度,他倚坐在輪椅上,指尖碾動著殘破的玫瑰花瓣。
聽見腳步聲,那雙象徵貴族血脈的藍眸抬起,漫不經心地掃了過來。
卻在看清你的瞬間猛然頓住。
半晌。
「你是新來的聖女?」聲音有些沙啞。
破碎的玫瑰花被殘酷拋開,輪椅的轉動聲響起。
看不出情緒的伯爵停在你的面前,凝眸注視著你。
你克制住顫抖的本能,強裝淡定地對上他的視線,緩緩露出一個溫柔慈悲的笑容。
「是的,伯爵大人。遵循吾神的指引,我來此地為苦難之人驅逐陰霾。」
3
塞西爾的真實身份,遠不止一個小小的伯爵。
他是真正的貴族,與王室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讓他坐擁滔天的權勢財富,也讓他終生籠罩在皇室病的陰影之下。
不定時的血腫,受傷後難以止血的傷口,甚至愈發頻繁的頭痛和意識障礙。
病痛摧毀了他本就沒有多正常的精神,讓這位大貴族從權力鬥爭中脫身而出,移居到了這座遠離王城的偏院小鎮。
無數次被病痛折磨時,他都想一把火燒光自己在內的一切。
越是痛苦,塞西爾內心的S戮欲就愈發旺盛。
而在他又一次病發,雙膝血腫到隻能靠輪椅代步時,自稱聖女的你來到了莊園。
撕扯著玫瑰花,將花汁幻視成血水的塞西爾冷笑出聲。
教廷的那群聖女怎麼會來這種鬼地方,不過是個膽大妄為的騙子而已。何況,就算來者真是教廷的人又如何?
如果是平時,他也許就好心放你一馬,對你避而不見。
可誰讓你倒霉,偏偏要在他最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上門呢?
那就砍斷你一雙腿好了。
砍斷雙腿,做成花肥……
暴虐的念頭愈發清晰,塞西爾已經準備讓佣人取來最大的園藝剪。
就在這時,小皮鞋踏在石板路的聲音響起。
塞西爾循聲抬頭望去。
一瞬間撥雲見日,陽光潑灑在「聖女」燦金色的發頂,穿著修身款神職服飾的少女含笑望著她。
那無疑是張陌生的臉。
卻也是張美麗多情的臉龐,比周遭的玫瑰還要嬌豔,比他見過的所有寶石還要耀眼。
充盈著令人向往的生機與盎然。
塞西爾從不信神,因為他過去沒有任何欲望。
然而在這一刻,他忽然就願意相信,你的確是聖女。
不是教廷養出的商品,不是那種庸俗的交際花。
你是,你是……
「是的,伯爵大人。遵循吾神的指引,我來此地為苦難之人驅逐陰霾。」
見伯爵對你不似反感,你大膽地握住他的手,閉眼做出禱告的姿態。
而在觸及你溫熱掌心的那一瞬,塞西爾的腿根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他甚至遺忘了血腫的雙膝,忽略了周身的病痛。
他希望你能將手握得更緊些,又希望你此刻握住的不止是手。
在你長久的祝禱聲中,塞西爾盯著你翕動的唇齒,盯著你脆弱的脖頸,盯著你溫暖的掌心。
他小腹緩緩繃緊。
在常年S寂的身體失控前,他打斷了你未完的禱告,故作冷淡地轉身離去。
你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你沒看見他被長發遮擋住的,通紅的耳根,亦未看見滑動輪椅的那隻手,隱忍到青筋蹦起。
你以為他識破了你的謊言,不相信你是真正的聖女。
你不知道,向來是無神論者的伯爵大人,正是在此刻才有了信仰。
狂熱的,以欲望為基底,足以焚燒一切道德與理性的信仰。
4
因為塞西爾那天的突兀離場,你本以為自己的謊言即將被揭穿。
可就在你準備逃跑時,伯爵卻向你暫住的教會捐贈了一大筆財物。
甚至專門為你這位聖女建堂奉獻,砸錢修建了一座新的教堂。
這無疑是對你身份的認可。
作為地位最高的大貴族,伯爵的態度就是其他人的風向標。
那些富商再不敢怠慢你,慌張地跟在伯爵後面送錢送禮,生怕因為先前的試探惹你不快。
被埋在財寶堆的你笑得眼睛彎彎,像隻掉進糧倉裡的小老鼠。
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必須抓住伯爵這條大魚。
隻要伯爵對你的態度是正面的,那其他人就不敢質疑你的身份,你將得到源源不斷的財寶。
雖然仍不明白他那天為何中途離場,但既然對方給了錢,那就說明他對你沒有惡意。
是的,願意給錢的就是好人,這就是你的善惡觀。
5
和你想的一樣,伯爵果然很喜歡你這位聖女。
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少離開自己莊園的人,如今三五不時就來教會找你。
你心裡其實有些驚訝。
伯爵大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虔誠的信徒,可他又的確是最常來教會的人。
他經常向你訴說自己的苦惱,懺悔自己因病痛而喜怒無常的情緒。
「初次見面時,我匆忙離場的原因也是如此。」塞西爾苦笑,「希望沒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這位伯爵大人的確是個可憐人。
有再多錢又怎樣呢,還不是被絕症折磨著,要來一個騙子面前日夜禱告,祈禱虛無縹緲的神降下恩典。
於是你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絲,用溫暖平和的聲音告訴他:
「虔誠地向神禱告吧,神會善待他的兒女。」
重點是虔誠。
虔誠地奉上更多財寶吧。
……
塞西爾或許聽懂了你的意思,他出手更大方了。
而你收錢辦事,自然不介意給這位特殊的信徒一些優待。
伯爵大人注重隱私,你就為他留出獨處的時間,任由他握著你的手懺悔一整個下午。
你聽著他翻來覆去就那幾句的懺悔詞昏昏欲睡,而他嘴上虔誠,眼睛卻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隱晦又下流地周遊在你全身各處。
如果不是你還醒著,那此刻流淌在你身上的,絕對不止是他黏稠的視線。
不久後,為了答謝你的耐心傾聽,伯爵大人贈予了你一條有市無價的藍寶石項鏈。
是贈送給你私人的,可以直接揣進你自己的腰包。
你撫摸著項鏈上珍貴的藍寶石,激動得面色通紅,更加堅定了抓住伯爵這條大魚的決心。
而自打你收下了這份私人禮物後,伯爵對你的態度也更加親昵起來。
塞西爾沒有告訴你,這條項鏈來自他母親,它的主人本該是未來的伯爵夫人。
他什麼都沒說,卻在你收下項鏈後,默認你答應了他的求婚。
有什麼關系呢?
已被病痛折磨到瘋魔的伯爵,痴迷地看著你撫摸項鏈的動作。
私下裡,你的尾巴藏得不算太好。這些日子的獨處中,他早就看出你對錢財的痴迷。
但塞西爾不討厭這點。恰恰相反,他慶幸你並非真正無欲無求的神女,因為他擁有最多的,就是你喜歡的錢財。
他不覺得貪財的你,會拒絕他的討好和親近。
直到此時,他還從沒考慮過,你隻要錢不要人的可能。
6
從那條項鏈後,摸清了你喜好的伯爵大人,便經常送你一些昂貴且便於攜帶的珠寶。
他要求你叫他塞西爾,而不是冰冷的「伯爵大人」。
雖然他自己仍堅持稱呼你為聖女。
他是真的相信你這個假聖女,信任到連發病時,都堅持來教會找你。
面色蒼白的塞西爾被管家推進來時,你差點沒繃住自己冷靜溫和的表情。
送你這兒來幹什麼啊?
你又不是真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