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好色的傻子,有個妹控哥哥。
在我看上陰鸷狠戾的京圈太子爺後。
他下藥,把人綁上我的床。
還託民政局開後門,給我倆領了證。
唯一吃虧的隻有商虞山。
他被狗鏈鎖著,床上床下都兇,故意泄憤。
在第五次眼神失焦後。
我忍不住給哥哥打電話吐槽,想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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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攀在巖壁上。
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老子啥時候把那個閻羅綁你床上的?
「你特麼趕緊給我跑!」
1
那頭風聲呼嘯。
蘇湛喊破了音。
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浴室水聲酣暢。
縱然我再傻,也從我哥的語氣中聽出了完蛋。
想起昨晚商虞山的威脅。
「你猜猜自己會怎麼S?」
我以為是另類調情。
笑著給他綁上狗鏈。
「爽S。」
我拍拍他的臉說:
「我要一隻聽話漂亮的小狗狗,就你啦。」
他狹長的狐狸眼裡閃著幾分病態的暗節。
扯唇淡笑。
「我有耳疾,不太聽得見三腳貓的求饒。」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
漂亮小狗就該被壓。
我承認我衝動了。
第一次眼神失焦。
我一邊求饒一邊爬走。
商虞山捏住我腳踝,將我扯回去。
聲音懶意洋洋的,帶著些喑啞。
尾音拖長:「我說了,我聽不見啊。」
2
昏過去四次。
我睡得跟個S人一樣。
醒來已經日薄西山。
商虞山在洗澡。
我給我哥打了電話。
上衣四分五裂,裙子髒了。
我穿走他的襯衫,西裝,一件不留。
逃命似的衝到街上。
回了家,踉跄上樓,栽進窩裡,蒙頭打開手機。
瘋狂搜商虞山的秘辛。
看得我活人微S。
總結為:玉面閻羅、惡劣陰鸷、行事不端、手段殘忍……
還有。
極善報復。
3
我哥就在附近的山上攀巖。
他頂著個鳥窩趕回來。
見我一身紅痕,以為我被打了。
急得粗話連篇。
「我草,這個禽獸啊!
「商虞山你個黑心的王八,真他媽變態,把我妹打成啥樣了……」
冷靜下來,他坐在床邊數落我。
「蘇熙熙你是頭豬嗎你?!」
我小聲嗫嚅:「我以為是你安排的。」
他哽住,重重吸氣平復。
「妹啊,哥哥再愛你,也他媽隻有一條命……」
我小聲說:「我以為你能耐了。」
晚宴上見到的,其他人避而遠之的商虞山,敗於我哥手下。
而我哥把這當做我的禮物。
他快氣炸了。
「你不知道你哥就是個傻逼暴發戶嗎!」
抬手想給我幾個爆炒慄子。
見我一身斑駁,泄了氣。
「那個,他肯定做措施了吧?」
他期待地看著我。
我緘口不言。
賤人二字從我哥嘴裡擠出來。
「賤人,禽獸,王八蛋,商虞山!太陽了 dog!我他媽要S了你!」
見我哥暴怒。
我不敢說,商虞山不肯就範。
是我撲倒了渾身滾燙的他。
我以為他中了藥。
現在後知後覺,他也許是在發高燒。
蘇湛著急出去給我買事後藥。
我狠狠打了個噴嚏。
「哥,順便買點感冒藥。」
他點了點頭,又叮囑:「在家待著,不準出門。」
我乖乖嗯聲。
4
晚上,我渾身酸得睡不著。
閨蜜發消息要我吃瓜。
「今天大家族祖祭,主持那位姍姍來遲。」
我打了個哈欠。
「玩兒得有多勁爆你知道嗎?脖子鎖骨全是咬痕吻痕,還戴著項圈。」
她描述得繪聲繪色。
那人一身黑西裝,長身玉立,穿過洶湧的人潮。
慢條斯理地接過繚繞的香。
他爺爺怒氣衝天,問他這兩天S哪兒去了。
男人滿不在乎,悠悠地答:「給人當狗。」
趙葵葵說到這兒的時候,在電話裡尖叫如開水壺。
「他長得就像聊齋裡的妖孽,項圈還是銀色的,泛著光,超絕!
「老族長快氣S了,罵他白日宣淫,成何體統,祖祭結束後,被幾個叔伯慫恿,家法伺候。」
她給我發了張圖片。
男人背手跪在地上,渾身是血。
老派家族動私刑不要命。
放大看到側臉,我心髒一緊,遍體生寒。
商虞山。
我突然想起什麼。
點開傍晚商虞山的好友申請。
商虞山:【西裝外套你穿走了?】
鎖骨項圈自拍圖。
商虞山:【項圈鑰匙在外套口袋裡。】
商虞山:【有聚會……我沒法見人。】
商虞山:【鑰匙送回來,其他我不計較。】
……
商虞山:【別讓我逮到你(發火黃臉 x9)。】
5
當初做智力鑑定時。
醫生說我因為早產,導致了輕度智力障礙。
我自認為生活能自理,能社交,隻是成績差。
現在我終於懂了。
為什麼他們張口閉口就喊我傻子。
我是真的又蠢又好色!
我哥從前隻送好看的人陪我玩兒。
最多拉拉小手。
怎麼可能突然給我搞盤葷菜。
前天,同往常一樣。
哥哥說他進山攀巖,怕我無聊,送個人陪我玩。
「這次這位花了大價錢才出山,妹啊,哥準你多摸兩把。」
我狠狠地點頭。
半小時後,在校門等到了周身籠著寒意的商虞山。
對上眼,更加淪陷。
他穿得很休闲,藍色風衣,身材颀長。
整個人像朵水靈的藍花楹成精。
我感慨:「你真好看呀,得花很多錢吧?」
商虞山垂眸看戲,唇角微揚,問:「嗯?」
早春時節。
又到了動物繁衍的季節。
我的排卵期似乎也到了。
倏然,踮起腳吻了他。
商虞山置身事外的冷漠表情。
瞬間石化。
6
看起來是個嘴硬的,親起來卻這麼軟。
我的動作毫無章法。
他被咬煩了。
卸下端方,反客為主。
唇上的感覺像春雨砸下。
良久,他才恢復神志。
將我推開,定定地瞧。
語氣嚴肅。
「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說:「知道啊,我在親你。」
他幽幽嘆了一聲。
「那我是誰?」
我點頭:「商虞山。」
我記憶力不好,整個晚宴。
隻記住他的名字。
他怔愣片刻。
指腹貼上我的臉頰,輕柔磨了磨。
「還知道什麼?除了我的名字。」
我在思考,一片空白。
像是覺得荒唐,他稍稍止住笑,眼眉垂下。
「你對誰都這麼隨意,是不是?」
我還沒回答。
他的司機繞了一圈過來。
「商總,怎麼在這兒接到人,那直接去民政局?」
聽到民政局。
入目再是他那張近妖的桃花面。
哥哥真周到!
我趕緊掏出自己的身份證。
「去登記,你就是我的合法小狗啦!」
又想到,今天周六。
我問:「周六可以結婚登記嗎?」
司機眼底意味深長,說可以。
從下到上打量了穿著幼稚的我。
看向商虞山。
「商總,確定這位是程——」
他出了聲。
指節碰了碰我的手腕,投下目光。
「走吧,蘇小姐。」
司機眉梢跳了跳,噤聲,安靜去開車。
7
一路上,商虞山緘默不語。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但不接,瞬間掛斷。
我無聊,把玩他的一隻手。
「你好熱呀,發燒了?」
司機在前面被口水嗆到。
商虞山默默抽回手,示意我安靜。
哥哥說,花了大價錢。
摸回本。
我又把他的大手撈過來把玩。
冷不丁問:「你緊張嗎?為什麼手心出汗了。」
這下輪到商虞山咳了聲。
他應該不常笑,扯了個機械的笑容,側過目光。
言簡意赅:「熱。」
乍暖還寒的早春——
不過他是男人,應該心火旺。
我沒再管他,半路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有人在說話,斷斷續續聽不清。
什麼聯姻,荒唐,瘋子,家法伺候。
我不懂,醒了後隻是稀裡糊塗地登了記。
關於結婚,我隻知道是一種契約。
什麼誓言,責任,束縛,桎梏啊。
一概不清楚。
我記憶力差,總記不住。
但這幾天躲在家裡查資料,終於懂了。
結婚,是天坑,是墳墓。
和商虞山這樣的人領證,更是悽風慘雨。
8
我哥的生意黃了。
每天都有很多合作商到家裡來鬧。
我在房間裡抓亂頭發。
聽到樓下哥哥和爸媽吵架。
哥哥撕開嗓子吼他們:
「為什麼為人父母不用考試!
「你們倆都不及格,生什麼孩子?」
他氣得下唇發顫。
「上次想送張總,上上次王總,一有危機,你們他媽的就要送女兒!」
我爸脾氣一直不好。
他罵我哥:
「以為整天把你妹藏來藏去,我們就不知道她被誰碰了?」
他說他發現時生氣。
後來找人調查,拿到監控。
發現在我之後出來的,竟然是商虞山。
一棵金燦燦的大樹。
傍上就能平步青雲。
加上我哥剛籤的大項目黃掉,甲方是商氏控股的子公司。
也就是說,商虞山在逼我現身。
「反正都破了,不如賣個好價錢,一個傻子你捧來捧去——
「蘇振邦你個老不S的!」
拳腳相踢,叮裡咣啷。
我在房間裡抱腿縮著。
腦子裡總是出現商虞山那雙狡黠的狐狸眼。
9
那天他抗拒套項圈。
我以為他收了錢不做事。
打了他一巴掌。
商虞山白皙的面皮瞬間爬了紅雲。
喉間洇出一瞬不明所以的哼吟。
在我身下,扯唇笑。
「你知道給狼套上項圈,意味著什麼嗎?」
我搖頭。
他說:「意味著,如果不持續馴服,它就會恢復野性,反咬主人一口。」
見我懵著張臉。
他抬手,溫潤的掌心觸及我的臉頰。
嗓音帶著半分啞。
「小孩兒,沒有回頭路,想好再做。」
我俯身親了他一口。
倏然抽離,然後問:「想好什麼?」
身下的人挺了挺腰,長臂穿過我腰側。
將我翻了個身。
「馴服。」
而後捏著我的手,輕籠著,由我扣緊他頸上的項圈。
「還有強化訓練,持續安撫,甚至打壓,直到它剝離野性,直到——」他把項圈鏈子的一頭放到我手心,眼眸深沉:「你能輕易拽住這條鏈子。」
哥哥訓過未經社會化的大型野犬。
和商虞山說的一個步驟。
我問:「你是說,大型犬馴服嗎?」
哥哥說太危險,不讓我跟著。
隻能遠遠看。
哥哥說:「你力氣太小,也不會用武器,野性難馴,它能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我突然覺得。
商虞山是頭野狼。
而我以為他是狗。
屈辱地,給他套上項圈。
10
那天第一次爬走求饒。
他俯身,曲線完全貼合我的後背。
耳垂熱氣噴湧。
那人的聲音又輕又磁:「往後,要記得拽緊手中的鏈子,持續安撫,防止被反撲……」
我聽得恍惚。
被他翻來覆去折磨。
隻是第一回沒有特別久。
想推開他,卻被含住指根咬了咬。
我下意識繃緊身體。
商虞山卻狠狠顫了顫。
一縷張皇閃過他眸底。
我顫著手要去解開鏈子:「我,我不要養小狗了。」
他變了神色,眼中冷冷的,將我的腕子壓過頭頂。
重咬在我手臂的軟肉上。
我吃痛,狠狠回咬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