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瞬間愣在原地。
我全當沒看見,自顧自的把燭臺貢品這些全都拿出來,擺好。
祁斯年走上前,看清我手裡的東西,眉頭緊蹙。
“歡歡,你這是在做什麼?”
黎婉婷也沒想到,我竟然會在房間裡擺這些。
扶住身旁的祁母,不悅道。
“弟妹,我知道你介意我和斯年的過去,因此不喜歡我和安安。”
“可今天是安安痊愈的大喜日子,你就非得在今天弄這些?”
我沒理他們,點燃手裡的香,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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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緩過勁兒來。
見狀,衝上前搶走我手裡的香摔到地上,氣急敗壞。
“瘋子,這大喜的日子,誰讓你在這裡擺這些晦氣的東西!”
她叫來佣人。
“快,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我丟出去,還有牆上那幅照片也拆掉,不能讓這些東西影響我孫子!”
我被佣人被撞到一旁的桌角,想上前阻止。
卻被祁斯年攔住,動彈不得。
很快,香爐被他們摔在地上。
眼見有個佣人拿起剪刀,準備剪掉遺像。
我發了瘋的開始掙扎。
祁斯年卻將我抱得更緊。
甚至對著佣人催促。
“動作快點。”
那一瞬間,我心如S灰,平靜下來。
很快,遺照被剪成稀碎。
見我不再反抗。
祁斯年才將我松開,語氣冷硬。
“歡歡,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難過,平時隨便你怎麼鬧都可以,但你今天過分了。”
“乖,我先帶你回去,不能在這種日子蹙大家眉頭。”
他鮮少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說明我這次真的觸動了他的底線。
我沒有反抗,隻回了一句。
“好。”
但在他要牽著我走的那一刻,我甩開了他的手。
目光直視著他,疑惑不解。
“祁斯年,你還記得今天是你孩子的頭七嗎?”
祁斯年被問住了。
整個人愣在了那。
這段時間他不僅要照顧我。
還要忙著安安動手術的事。
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
最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輕笑了一聲。
那一瞬間,他似乎從我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就在這時,佣人遞上來一個盒子。
“先生,這個好像是骨灰盒,要收起來嗎?”
沒等祁斯年開口,我不在意的打斷。
“不用了,反正裡面也是空的。”
黎婉婷聞言瞥了那個盒子一眼。
是之前她送的那個。
至於裡面為什麼是空的。
她沒放心上。
但也就是在那一瞬。
她想起了在飯桌上的對話。
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問:“葉歡,孩子的骨灰呢?”
我頓了下,扭頭看向她,平靜道。
“剛剛不是讓你們吃了嗎?”
5
“什麼?”
眾人聞言,一臉不可置信。
黎婉婷牽強的扯了抹笑。
“弟妹,你別開玩笑,還有這麼多人在呢,讓人鬧笑話。”
我看向她,冷笑。
“誰跟你開玩笑,你們剛剛不是還在討論菜裡為什麼有灰,沒吃出來?”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些不信的人瞬間崩潰,當場吐了起來。
還有一些人頭也不回的跑去醫院洗胃。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吃了骨灰。
黎婉婷一陣反胃,怎麼吐也吐不出來。
祁母臉色煞白,被氣得直呼心口疼。
我冷眼看著這一幕。
心裡算不上有多痛快。
這是他們應得的。
祁斯年看著屋裡的人亂成一團。
不敢相信我會幹出這種事。
他覺得我變了。
變得連他都不認識。
他要我給大家道歉。
我沒理會。
祁母怒氣上頭,衝上來對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好好的家被你弄成這樣,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揚起手要給我一巴掌。
被我擋了回去。
平常不管她怎麼看不起我。
我都敬她是長輩,是祁斯年的母親,對她逆來順受。
可現在,知道孩子的S也有她一份。
我隻恨自己不能給孩子報仇。
祁母沒想過我會頂撞她。
瞬間氣急敗壞。
命令祁斯年必須跟我離婚。
“這個家從今天開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祁斯年心裡是不願意的。
又催著我趕緊給大家道歉。
“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傷心,隻要你道歉,媽和大家都會原諒你的。”
我冷著臉,打斷他。
“不必了。”
正好這時,手機裡彈出一條信息。
是哥哥到樓下了。
我沒有猶豫,拿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身份證件出門。
祁斯年追出來,不S心的跟著。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還有,你現在要去哪?”
他大有一種S纏爛打的意味。
見我要上車,緊緊抓著我不放。
我回頭,冷眼看著他,也不再藏著掖著。
“祁斯年,你不用演了。”
“手術那天,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關於他怎麼讓醫生把孩子剖出來取臍帶血。
還有他和黎婉婷是怎麼計劃把傷我的人送走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祁斯年沒想到會是這樣,慌亂解釋。
“歡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孩子是因為意外才沒留住的,跟我沒有關系。”
“剛好、剛好安安那時病危,我才拿臍帶血救了他。”
“你要相信我!”
他到現在還想騙我。
6
我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難過。
後悔當初會看上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孩子沒了的時候他都沒哭。
現在眼眶竟然紅了。
我沒在停留,決絕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至此,生S各不相關。
回去的路上,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流淚。
哥哥注意到了,遞過來一張紙安慰我。
“提起點精神,孩子的葬禮還等著你過去了。”
我點頭應是。
自從知道祁斯年想把孩子的骨灰揚了之後。
我就讓哥哥幫我找了墓地。
打算將她好好安葬。
至於骨灰,真的早就讓我哥送走了。
剛剛那些是假的。
我不會憤怒到連孩子的骨灰都能拿來開玩笑。
之所以會這麼做,純屬就是為了讓祁家人膈應。
但這比起對我和孩子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麼。
當晚回到家,母親抱著我好一通哭。
說是不敢想我竟然會經歷這些,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我嫁過去。
不僅她想不到。
連我都感覺這段時間像是做夢一樣。
好在現在這場夢已經結束了。
另一邊,黎婉婷和祁母追出來。
得知哥哥把我接走後。
兩人都說不出的愉悅。
祁母對著祁斯年安慰。
“葉歡算什麼,走了就走了,過幾天媽就給你介紹幾個更好的。”
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當初祁斯年要和我結婚她就不同意。
在她看來,祁斯年條件好,什麼樣的找不到。
可祁斯年不肯。
紅著眼眶表示。
“我這輩子隻認葉歡一個妻子。”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祁斯年不是喝酒,就是往葉家跑。
不管祁母給他介紹多少女人都通通不見。
有時他在樓下一站就是一整夜。
他不知道,我早就在回家的第二天,被家人秘密安排出國修養。
怕的就是他S纏爛打,惹我心煩。
聽哥哥說,有一次他醉迷糊了抱著路燈又親又啃。
被路人看到了發到網上,笑話了好一陣子。
評論區裡的人都在罵他變態。
就連上班底下也有員工在背後蛐蛐她。
黎婉婷見他這麼在意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喜歡祁斯年這麼多年。
當初要不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
怎麼可能會讓我鑽了空子。
自從祁時砚S後,她就一直守在祁斯年身邊。
可他從始至終都隻是將她當成大嫂。
平日裡除去安安的事,基本不跟她多說一句話。
於是在這夜,趁著祁母出去參加好友聚會,祁斯年一個人在房間裡喝悶酒。
她推開祁斯年的房間。
祁斯年半醉半醒間,感覺到有人抱住自己。
他一時沒在意,以為是我。
卻陡然想起我已經不在了。
意識到不對,他馬上推開懷裡的人。
冷聲呵斥。
“滾!”
黎婉婷被推倒在地,沒有退縮,反而爬起來靠近他。
“斯年,既然葉歡已經走了,以後就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
成年男女之間的這點事不言而喻。
祁斯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毫不猶豫地把她丟出房間,冷聲警告。
“黎婉婷,要不是看在安安是我哥孩子的份上,你今晚不會隻是被丟出去那麼簡單。”
當天半夜,佣人被緊急叫起來打掃房間。
第二天一早,祁斯年立刻從祁家搬到了出去。
誓要和黎婉婷劃清界限。
祁母回來後聽說了這件事,把黎婉婷罵了一頓。
最後還是念在她是安安母親的份上,才沒拿她怎麼樣。
隻是私下裡加快了給祁斯年相親的進度。
這導致向來聽話的祁斯年最終忍無可忍,罕見的頂撞了她。
“媽,我跟你說過了我隻要歡歡,你找多少女人來都沒有用!”
祁母氣急。
“那個葉歡有什麼好的,幾年生不出一個蛋,你就非得那麼喜歡!”
7
母子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最後祁母被氣得住院。
她不明白向來那麼聽話的兒子,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黎婉婷在一旁喂她吃飯,狀似無意的說道。
“或許他現在還在上頭,過段時間就好了。”
“說的也是。”
祁母開口,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眼神鄙夷。
“怕就怕有些女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上趕著往上貼,憑她們也配!”
黎婉婷知道她這是在說自己。
可她能怎麼辦?
隻能把氣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