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媽自詡重女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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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工廠已經能夠接著運行下去,材料也陸陸續續地開始送達。


 


曾經過來催債的合作商見此情況也紛紛松了嘴。


 


隻求我讓利的時候能多讓他們賺一些。


 


現在優勢在我。


 


但我卻並不想和他們撕破臉。


 


畢竟大家以後有錢還要一起賺。


 


於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壓在心頭一個多星期的大石終於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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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回來的時候,因為張秀梅不懂我們公司的運營。


 


於是沒有和她過多解釋。


 


她不知道的是我這次資金鏈斷裂純粹是因為我胃口太大,接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項目。


 


隻要做好,那迎接我的便是一步登天。


 


項目一共被分成了三批,第一批在第一個月就已經成功落地。


 


我拿到了非常可觀的收入。


 


還清了一切負債,甚至還完了貸款。


 


就連員工,我也給他們發了一筆兩個月的獎金。


 


但同時也開除了當年怒砸我辦公室的幾人。


 


做到了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果然在這之後每個人都铆足了幹勁,帶著幾分微妙的愧疚,努力地完成這個項目。


 


半年後,第二批以及第三批項目成功結束。


 


我大手一揮,不但獎勵了公司所有人五個月的工資的獎金,還給他們帶薪休假了一個月。


 


不過要分批進行。


 


我看著賬戶中餘額後面那好幾個零。


 


笑得都看不見自己的眼睛,隻覺得漫天飛舞的不是雪花而是明晃晃的金幣。


 


更令我激動的還沒有結束。


 


因為我們這一次的項目完成得又快又好,投資方那邊很是滿意。


 


已經開始和我們計劃接下來的進一步合作。


 


還記得對面老總意味深長地拍著我的肩膀,說了一句:


 


「你的終點絕對不會是這家小公司老總這麼簡單,我等著你這家小公司和我平起平坐的那天。」


 


我深受鼓舞,同時為了擴大公司的知名度,我答應了一個媒體的專訪。


 


我先是感謝了一下公司上下同事們這半年來的辛苦,又感謝了一下投資方對我們的認可。


 


一切好像都在夢裡一般。


 


然而就在我志得意滿,即將走向人生巔峰的時候。


 


兩個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觍著臉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


 


此時我已搬離了原本的平房,換了一個更大的別墅。


 


搬家的當天,我正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把我的生活用品搬走。


 


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矯揉造作的哎喲聲。


 


我回頭一看,是樂滋滋看著我的母親,哦不,是張秀梅女士。


 


還有張霖。


 


兩人笑眯眯地湊過來,不顧我的冷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張口閉口都是我有出息了。


 


我看著他們這副市侩的模樣,卻隻覺得惡心。


 


心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當年精神小伙常說的一句話。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這句話不正是我如今的寫照嗎?


 


但沒想到張秀梅比我想得更能豁出去。


 


她眼看著我對她愛答不理。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向我哭訴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過得不好,擔心我被人欺負。


 


隨後便得意揚揚地道:


 


「要不是我給你生的這麼聰明,你能賺這麼多錢?說到底你最應該感激的人還是我!」


 


旁邊的張霖在那裡添油加醋,看著我目光中帶了幾分嫉妒。


 


但嘴上說的卻是:


 


「要不是我逼了你一把,你公司也許還和之前一樣小打小鬧呢!」


 


「你這不給我們一點兒股份,說不過去吧?」


 


「我還聽說你公司要上市了,我要當你們的副總經理!年薪百萬不過分吧!」


 


我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我曾經居然和這麼無恥的兩人是一家人。


 


尤其是瞧著他們這貪得無厭的模樣,我更是頭皮發麻。


 


隻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排斥他們。


 


於是我後退兩步目光厭惡而冰冷地看著她。


 


張秀梅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嘴向下一耷拉,看樣子就要訓斥我。


 


卻被我的話直接打斷。


 


我抱著胳膊冷漠地盯著她:


 


「那當年。你可不止生了我一個,我這個好弟弟怎麼沒賺大錢呢?難道是因為沒人逼他一把嗎?」


 


我故作挑釁地看了一眼張霖。


 


而張霖這個人眼高手低,既想坐享其成,又不想付出勞動。


 


而且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諷刺他沒本事。


 


果然這話一出,他像隻炸了毛的公雞一般目光陰惻惻地看著我。


 


眼中滿是憤恨和怨毒: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等著瞧,等你把公司給我了,我早晚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對我搖尾乞憐!」


 


我頓時誇張地冷笑了一聲。


 


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沒想到都已經說到這步田地,他居然還覺得我能把公司給他。


 


真是好不要臉。


 


「你有本事自己開公司,不然總惦記別人的東西,你這輩子可就隻能叫我張總了,」


 


見我如此嘲諷,他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SS攥著拳頭:


 


「我才看不上你這個破公司,走著瞧!你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得比你更好!」


 


「不就是個女人,開個公司還真把自己當老總了!」


 


不想和他多說,我直接按下了通話鍵, 讓保鏢上來把他們趕出去。


 


「從此以後再也不許讓他們踏進公司一步。」


 


看著兩人張牙舞爪地被幾個保鏢拖下去。


 


我長出了一口氣。


 


叫來了秘書。


 


當年他護著我從暴怒的催債人和員工手中逃脫、


 


自那之後變成了我真正的心腹。


 


如今已經被我提拔到身邊,給了股份。


 


「你找人盯著點張霖的動向, 如果他投資或者開公司就告訴我。」


 


秘書點頭應下轉身離去。


 


我摸了摸下巴,也是時候給張霖一點教訓。


 


讓他把這麼多年吃我的穿我的錢拿回來了。


 


但令我意外的是,張霖回家之後一沒投資,二也沒有開公司。


 


而是狂買了兩天。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幾乎吃住都在瘋狂購買


 


甚至鬧上了熱搜。


 


在輸了 50 萬後, 他便著了魔一樣地四處找門路,想要靠賭博發家致富。


 


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靠正經創業絕對比不上我。


 


於是打算劍走偏鋒,靠著賭博一飛衝天。


 


我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


 


拿出手機聯系了個人:


 


「哎, 趙總我是張可悅, 想麻煩您幫我個忙。」


 


沒過幾天秘書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張霖被廢了一條腿, 我呦了一聲讓秘書仔細說說。


 


趙總在我的授意下先是讓張霖吃到了一些甜頭。


 


短短兩天就贏了 100 萬回去。


 


但是他又怎麼能是個見好就收的主。


 


轉手就將贏來的 100 萬,還有自己的全部身家全都賭到了場子裡。


 


結果賠了個傾家蕩產不說。


 


他一上頭, 用自己的房子,手表, 還有那輛保時捷抵押了 1000 萬。


 


三天時間賠的褲衩都不剩了。


 


後來賭場的人去催債。


 


一進門卻發現人去樓空。


 


張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張秀梅跑了。


 


這下把賭場老板氣得夠嗆。


 


直接在暗網下了懸賞令,用 100 萬懸賞他的一條腿。


 


沒幾天他就在隔壁上被人逮到。


 


夜裡灌了迷藥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黑診所,切掉了他的一條腿、


 


然後把人扔到了大街上。


 


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張秀梅不得已將家裡的B險櫃車鑰匙以及房產證盡數交給了趙總。


 


趙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大手一揮,將我們一開始約定好的三百萬打到了我的卡上。


 


這 300 萬兜兜轉轉快一年, 最後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裡。


 


拿到了自己的錢, 我直接將整個公司託付給了秘書, 把他硬提到副總的位置。


 


給自己放了一個小長假。


 


這半年來我幾乎沒有一刻時間是松懈的。


 


公司廠子連軸轉。


 


酒局不知道參加了多少, 才拉來了現在的投資規模。


 


然而就在我拎著行李,被司機送往機場時。


 


卻看見後視鏡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張秀梅和張霖。


 


張霖此刻再也沒有了當時信誓旦旦說要將我踩在腳底下的模樣。


 


而是滿臉痛苦地拽著他的媽媽,在輪椅上不斷地扭曲掙扎。


 


我聽見兩人正在爭吵。


 


張霖道:


 


「媽!如果我要是拿不出 100 萬,他還要我一隻手!」


 


「我不想再沒了手了,我要是沒有了手,以後可怎麼活啊!」


 


他眼淚鼻涕混在一團, 顯得有點可笑。


 


但張秀梅卻絲毫不嫌棄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地喊著:


 


「放心, 媽媽以S相逼也要讓她幫你出了這筆錢!」


 


「還得讓她把咱們家的車子房子要回來!」


 


兩人一路風塵僕僕地來到公司樓下。


 


卻被保安直接攔住,兩人想要鬧事。


 


而早就被我叮囑過的保安毫不猶豫直接報警。


 


警車和我的車交錯。


 


完美錯過了彼此。


 


我升起車窗, 低聲吩咐:


 


「走吧。」


 


半年後在秘書不間斷地催促下, 我終於舍得回國。


 


剛到公司樓下, 就看見路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胖子正對另一個佝偻著脊背的老人拳打腳踢。


 


其實也不算拳打腳踢。


 


畢竟他隻剩下了左半邊的手和腳,右半邊已經空空如也。


 


我不禁咋舌這趙總的手段還真是令人膽寒。


 


而張秀梅一臉隱忍, 忙不迭地安慰著。


 


「S老太婆!今天怎麼就撿了這麼點瓶子!都不夠老子喝一頓酒的!」


 


「沒用的狗東西!」


 


張霖罵罵咧咧地捶打著張秀梅。


 


後者被打疼了, 突然號啕大哭聲,嘶力竭地喊著:


 


「閨女, 我的閨女, 你快來看看媽吧!」


 


「媽真的好疼啊!」


 


路邊有從她身邊路過的,她便拽住那人的褲子,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閨女叫張可悅!她是天可集團的老板!」


 


「你們誰認識她?讓她過來接我,好不好?」


 


「就說她媽媽真的知道錯了!」


 


那人厭惡地將她一腳踢開。


 


罵了聲晦氣,轉身就走。


 


她被人踹在地上也不起來。


 


就著那個姿勢開始砰砰磕頭:


 


「媽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媽吧!」


 


「媽媽以後一定隻愛你一個人!媽真的知道錯了!」


 


身旁的秘書, 頓了一下問道:


 


「老板要過去看看嗎?」


 


我則是搖了搖頭,讓他上車:


 


「走吧,他們不值得讓我停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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